方卿FFQ•X

无限的脑洞,填不完的坑

言尚2·颤栗

言尚·颤栗


 

嘀嗒――嘀嗒――墙上的挂钟一下又一下的敲着。床上的人睡得安稳。


太阳升起来了,房间却没有光能叫叫沉睡的人……


严言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,有一下没一下的玩手里的打火机。他透过面前那块嵌在墙里的大玻璃看着里边的人的暴行,在群人中间的少年不着寸缕,身上五彩斑斓,叫声撕心裂肺。

  

严言的眼神平淡如水。


“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呢?”严言皱了皱眉,他张开五指看看自己的指甲,百无聊赖,“真是没意思……没我家尚且好看,也没我家尚且能干......”严言边说边扭动自己的脖子,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他笑得全身都开始抖动。


严言有一张极其好看的脸,只是他的心性与他的脸蛋完全不匹配。可惜却也不可惜......


“严!”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,“那个人醒了。”


“有意思的终于来了。”严言听了后站起来整了整衣服,“让他们停下来吧。歇会儿,存点力气,等一下还得请客人看呢,要是不精彩,会让人家失望的。”


他轻笑一声抬脚离开。


在身黑走廊的尽头藏着一个房间,只有不停的钟,晃眼的灯和白净的床。


苏籽爬了起来,他抬起头来只觉得颈脖生疼。他按住后颈,环顾周围:这是哪里?

  

他爬下床,拉开窗帘,竟也是一片漆黑……不对啊!他想着回头,挂钟的时针和分钟指出了12点。


他蹙起了眉,半信半疑的打开窗户,看到外面后,嘁了一声:“这什么鬼地方……”


“你醒了。”门打开,一个人出现在了苏籽身后。


苏籽转过身:“严言!”


严言看向窗边:“怎么样,外面的景色好看吗?”


“这是哪里?”


“呣――是什么呢?”严言拉扯了一下唇,“安全区?”

  

“别和我说这些屁话!你想干什么?”苏籽瞪着他喊。


“别这么凶啊。其实我也没想干什么。只是想请你来做做客罢了。”严言伸手在苏籽的脸上摩挲。


苏籽打开严言的手:“敲晕带走,这就是你们严家的待客之道?”


看苏籽镇定的样子,严言觉得有趣,他勾起苏籽的下巴:“难怪呢――他会那么喜欢你。”


“你什么意思?”苏籽皱眉。


严言低头笑着:“没什么意思啊。你不用着急,我想许祁马上会来接你的。在那之前,我带你去看场有趣的表演怎么样?走吧。”说完,不等苏籽回应便拉着他就走。


“放手!我不想看什么表演,我只要离开这里!”苏籽挣扎。


“等许祁来了就放你走。你放心,我真的只是想请你看表演。但是如果我不高兴了,说不定就会做点什么了......而且我敢保证,你一定会喜欢这个表演的。”严言转过头笑的灿烂,“好吗?”


这个疯子!


严言带着苏籽走进一个房间,那房间大的令人诧异。

  

“这又是哪里?”苏籽问。


严言轻笑指了指房间正中央的沙发,“去,你去坐那去。”


苏籽叹了口气,虽然很不情愿,但他并不想招惹严言生气:毕竟这人面兽心的家伙,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变态。他想着走去坐在沙发上,他面对的墙是一片的黑色。苏籽一下就发现这“墙”的不同――竟是面镜子!


忽的,前方的“墙”亮了,原来是一块嵌在墙里的玻璃,而玻璃的另一面是另外的一个房间。


那个房间像一个舞台,也像一个玩具娃娃屋,所有的门都朝向观看者。苏籽很快就看到了床上的人――什么!他惊的站了起来!

  

“坐下!”严言突然很凶地大喊,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苏籽浑身颤抖!

  

“严言!这是做什么!”苏籽被人按在了沙发上,他疯狂地挣扎大喊,“我不想看什么表演!快放我离开!”


严言向身后的保镖勾了勾手指。保镖从一个暗门走了进去,粗暴地提起赤条条的躺在那昏死过去的人,扔进一旁的浴缸,用莲蓬头随意的冲刷他的身体,人儿的身上是深深浅浅的掐痕和大小不同的齿痕。


苏籽认出了那个人,他看着那个人的身体和苍白的脸,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又一个恐怖的画面,耳边回响起摩擦的声音、痛苦的求饶和入侵者的无耻笑声……


苏籽抓紧自己的衣服,捂着嘴,他好想吐。所有的一切都那么令人作呕。他慌忙地想站起来,他坐不住,他要离开这个地方。这里的灯太过晃眼,这里的空气太过恶心!苏籽对上了严言的视线,戏谑的眼神,嘲弄的笑。

  

他狠命地踹起沙发,扭动着整个身体,发疯的大叫。他渐渐开始听不见周围的声音,脑子里像钻进了千万只的蜜蜂,嗡嗡叫个不停:“放开我,放开我!我要回家!”


严言仍是那副讨人厌的笑脸,他走到苏籽面前,捧起他的脸:“回家?你一个人回去吗?那宋清于怎么办?继续留他在这里表演吗?日夜不歇的演出,再好的演员也会精疲力竭,更何况半路出家的宋清于呢。”


“你这个疯子!你死不足惜!”苏籽大喊着偏头一口咬在严言的虎口上。


 “松口!”雪白的齿在脆嫩的虎口上咬出血珠,青筋在严言的额上漫出。保镖撬开苏籽的嘴,才把严言的手救了出来。

 

“我警告过你的!不要让我生气!”旁边的人慌忙帮严言处理伤口,严言咬着后槽牙,十分生气,“这演出,你不看也得看!马上把人给我弄醒!”


苏籽终于挣扎成功,惯性让他一下跪在地上,突然的麻木让他站不起来,他忍着疼痛爬去捶打那镶在墙上的玻璃,他一边锤一边叫喊:“宋清于,宋清于!宋清于你醒醒!宋清于……”


严言看着苏籽的举动,也没阻拦他,他坐到沙发上,接受着旁边人的治疗。他看着玻璃的另一边,保镖用水浇醒宋清于。宋清于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看到的便是拼命张着嘴呐喊的苏籽。


宋清于努的恢复自己的意识,他看到苏籽,就像是看到了希望——若换作是以前,心高气傲的他绝对不会爬着流着泪,一脸狼狈的去乞求别人。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这种清高的心态。他顾不上赤裸的自己,从浴缸里摔出来:“苏籽……苏籽――”酸楚瞬时涌上鼻腔,他放声大哭,他很想走向苏籽,可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力气,他的下半身像是废了一样不属于他自己。他在地上艰难的爬行,没能擦干的水珠在冰冷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他爬行的痕迹,“苏籽――苏籽――”他的嗓子疼得要命,但他仍不断地重复苏籽的名字,声音沙哑,没了往日的清晰与爽朗。


“到底是为什么……为什么!”苏籽流下眼泪,他低头质问严言,“为什么?!”

  

严言摸了摸自己的眉,“为什么……是为什么呢?也许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,骂了不该骂的人。”


“谁?这一切就只是因为尚且吗!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毁灭的不只是一个少年!是一个人!”苏籽流着泪冷笑,“尚且骂了我那么多次,找了我那么多次麻烦。要是我也像你一样,那尚且不知道已经被人弄死过多少次了!”苏籽疯了一般朝严言嘶吼。


严言瞳孔一缩,上去就掐住苏籽的脖子:“你以为你好的到哪里去?你真应该庆幸,让你张开双腿的人是许祁,不然现在在那里面的人就不是宋清于,而是你苏籽!”


“呵,呵。得是多么圣世的一朵白莲,能让你这么高捧着!你怎么就知道,你一心爱护的尚且有没有向其他人出卖过自己,来谋取他想要的利益!”苏籽的脸上爬满泪水,他看着严言恼羞成怒的样子,差点就笑出了声,“或许那个人,就是你最痛恨的许祁。”


严言拎着苏籽逼迫他站起来,一把把他摔向前面的玻璃,苏籽很疼,但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。

  

严言解开领扣,试图让自己冷静:“苏籽,你果真厉害。”他示意保镖从对面的房间出来,“我们苏籽同学已经迫不及待了,还不赶紧叫演员开始表演!”


严言把苏籽整个人抵在玻璃上,掐着他的后颈,不让他反抗。他弓起膝盖压着苏籽的背,伏在他的耳边:“放心,我不会像对宋清于一样对你。毕竟许祁他很喜欢你,要是因为你变脏了,不要你了,岂不是让尚且有了机会?那对我可没什么好处。所以你只要乖乖的看着就行,一定要好好的看啊,这可是一场能刺激神经的演出——”


恶魔低语,世界真正地陷入了黑暗——

  

宋清于他什么都听得到,他听懂了严言的话,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,他以为苏籽可以救他,他以为苏籽是希望――可是事实告诉他一切都是妄想!一群男人涌入了房间——


“不,不――不要――我不要――”宋清于还是拼命地爬向苏籽,即便他知道这没用,可他除了这么做,其他什么都做不了。他被人拽住了脚踝,扔向了深渊,“苏籽——救我!求你,救救我――严言,严言!放过我吧――求求你!啊――我求你!咳咳咳咳!”他痛哭着呐喊着,可一切都无济于事。还是没有任何的准备,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。怪物的触手将他紧紧缠住,贯穿他的全部。恶心、痛苦、绝望裹挟住他,让他彻底失声。他向天花板上的吊灯张开五指,却怎么也抓不到光,身体渐渐下沉,直到指尖也淹没在黑暗之中——


而这便是严言要给苏籽看的表演,苏籽被严言压在那被迫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幕,他哭到失声,他没法反抗:“……我不想看……我不想看――放过我们吧!”宋清于的声音被淹没,墙另一面所有的声响都一下下地刺激着苏籽的耳膜,刺激着苏籽的内心。正如严言所说,这一切都在折磨他的神经。


许祁,你到底在哪里?你明明说过不会再有下一次……


尚且!严言!我绝对,绝对,不会放过你们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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